施媚歪着脑袋看她，将叉子往前伸了伸。
谢芳芳勉强一笑，“不用了。”
将手机捡了起来，视频早就被取消拍摄了。
谢芳芳有些懊恼，横竖现在她都傻了，那个人肯定也不会再去管她了，她干嘛要怕她呢？
想到这，看着施媚的眼神越发轻视。
施媚并不在意谢芳芳的眼神变化，低头挖着蛋糕。
蛋糕吃了三分之一，施媚就吃不动了，但也不停，非要把蛋糕搞得一团糟，才把勺子放下去。
唐净鸣忽然想到了唐妩。
唐妩也有这么个坏习惯，用不完东西也不想给别人碰，除了时令衍之外，没人有任何的殊荣。
不同的是，唐妩是不论做什么，都十分赏心悦目。
就连她在跟人吵架的时候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，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雅。
而施媚……
唐净鸣看着眼前的这个灾难现场，不忍直视地别开眼，抓过了席巾给她擦脸。
施媚接过来，对着他笑了一下，灿烂极了。
唐净鸣原本的嫌弃见了鬼一样少了许多，将席巾拿过来仔仔细细给她擦了起来，“吃个蛋糕也能吃成这样，我看你不是五岁，是三岁吧。”
施媚被擦着脸，嘟嘴反驳：“我23岁了。”
声音软软糯糯，说话的时候眉毛还微微皱了一下，整张脸看起来粉嘟嘟的。
唐净鸣笑颜逐开，调侃：“居然还知道自己多大，挺不错啊。”
施媚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。
谢芳芳看着这样一幕，觉得十分扎眼。
施媚清醒的时候，别人被她的狐媚吸引，甘愿为她跑前跑后也就算了，可现在她都傻了，她凭什么？
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吗？
嫉妒，肆意横行。
谢芳芳笑了笑，“唐先生对施媚真好，你们认识多久啦？”
唐净鸣：“很久了！”
足足好几个小时呢！
谢芳芳笑容更深了一些，试探问：“那你肯定知道她的过去吧？”
唐净鸣眉眼一动，“她的过去？”
“是啊，”谢芳芳端起咖啡来，面上笑容越发得意，“我跟她是高中同学，她高中的时候是不良少女，而且……被人包养了哦。”
“包养？”
这两个字，实在是有些锐利。
唐净鸣下意识看了看施媚。
施媚油然而生出一种愤怒，是这具身体的情绪。
压下想要站起来跟她对峙的冲动，施媚张开五指，让唐净鸣给自己擦手。
谢芳芳见他上钩了，继续道：“是啊，刚上高中的时候，她可是连学费都交不起的，性格很孤僻，后来到了高二……有人看到她被豪车接送上下学呢，而且身上用的全是奢侈品。”
原本施媚的长相就非常出色，在那之后更是直接一跃成为了校花，风头无两。
多少优秀的男孩子都喜欢围着她，施媚却还装清高，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。
偏偏那个被施媚不屑一顾的男孩，眼里却只有她，根本看也不看谢芳芳一眼。
施媚的出身明明就这么低贱，她凭什么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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